9月5日 背段
那是力争上游的一种树,笔直的干,笔直的枝。它的干呢,通常是丈把高,象是加以人工似的,一丈以内,绝无旁枝。它的桠枝呢,一律向上,而且紧紧靠拢,也象是加了人工似的,成为一束。它的叶呢,也是向上,绝无横斜溢出,更不用说倒垂了。它的皮呢,光滑而有银色的光圈,泛着青绿色的光。这是一种虽在北方的风雪压迫下却保持倔强挺立的一咱树,哪怕只有碗口粗细,也要奋力向上,长成丈许、两丈,长成参天耸立、不折不挠,对抗着西北风。
这就是白扬树,西北极普通的一种树,但绝不是平凡的树。
它没有婆娑的姿态,没有曲屈盘旋的虬枝,你可能要说它不美,但是如果美是指“婆娑”和“横斜溢出”,那它就不是树中的好女子,但他却伟岸、正直、朴质、严肃,更不提它的坚韧不屈和挺拔,它是树中的伟丈夫。当你从积雪初融的宽阔路上走过,看到一棵或一排坚韧不拔的白扬树的时候,难道你不会至少想到西北的农民,难道你不会尽一步地想到守卫家乡的哨兵,难道你一直想到扫荡敌人的坚强不屈的精神和意志?